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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姐姐，我知道你近日有侍寝陛下，且时日不短，你日后是有资格成为后宫一员的。可是姐姐，你要想清楚，你若入了后宫，无子，且位份不高过四妃时。等到陛下驾崩时，可是会殉葬的，到那时，你的外甥就是你的免死金牌，他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的姨母殉葬。”

    玉灵一番话，瞬间撕破了姐妹俩维持的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玉芝脸色涨红，整个人有些颤抖，下意识抬高声音，道。

    “是秦嬷嬷叫我侍寝的，我没有故意要跟你抢陛下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莫名侍了寝。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……”

    玉芝情绪有些激动，说话间也语无伦次。

    然而，玉灵却并没有打断她的话，只是在她发泄完，浑身瘫软在玉灵床榻边上。

    她才用手摸了摸玉芝的发顶，轻声呢喃道。

    “姐姐，你要记着教导嬷嬷常说的话，‘士之耽兮，犹可说也；女之耽兮，不可说也’。你我从未想过嫁给同一个夫君，却双双入了陛下的后宫，成为陛下的女人。可是姐姐，切记我的话，永远不要爱上陛下，否则等不到你殉葬那天，你就会死。”

    玉芝听到妹妹的话，泪水愈发汹涌，再加上心头对妹妹莫名的愧疚感，更让她不知所措，只能哭求着。

    “你好好生下小皇子，以后我会陪你一起照顾小皇子。我们姐妹俩都要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玉灵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若我能活下去，会同你一起好好照顾小皇子的，只怕我活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玉芝并不傻，立刻意识到了妹妹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这宫里谁在害你？”

    “姐姐，知道的太多，对你不好。若我死了，你只需要偶尔看顾小皇子一二即可。他没了母亲，日后长大在后宫就没了眼线，我希望姐姐在未来能助你外甥一臂之力。当然，若是姐姐日后有了自己的小皇子，这些话就当我从未提起过。”玉灵语重心长道。

    而玉芝的心也猛然变得纠结，最终看着妹妹明明大着肚子，却瘦弱的脸颊，泣声问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玉灵笑的猖狂、肆意，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快意。

    “如何不值得呢？现在我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筹谋到的，如何不值得呢。姐姐，从我们姐妹俩被那老东西卖掉之后，这一路走来，吃了多少苦？我好不容易才成为皇帝的妃子，凭什么不值得？自生下来后，我从未如此开怀过。”

    玉芝清楚的记得，那一刻玉灵明明笑的猖狂，可莫名玉芝感受到她笑容下的那一抹凄凉。

    再后来，玉芝听到妹妹的消息，是玉妃难产生下六皇子后薨了，被陛下追封为玉懿皇贵妃的消息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玉芝只觉得天要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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