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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观止面色从容，像是半点没有动怒。唯有袖子中的双手，已然紧握暴起青筋。

    “不语！”红绯着急，猛咳嗽几声，“你疯了？”

    她知道苏胭想把怒火朝她身上引，但她这样，无疑烈火烹油，非但不能让宋观止息怒。反倒会让他越发生气，她死了也就算了，可她想让苏胭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红绯知道她的心思不单纯，她到死也是不敢让苏胭知晓的。

    但主子，怕是已经——

    苏胭勾唇，恍若未闻，“我说，不认识。他见到我欢喜极了，酒醉时曾在我耳边说，让我留下，做他的女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住嘴。”

    宋观止吐出一口浊气，低低笑了。

    眼神阴鸷的可怕，面上的神情却温柔到足够将人溺毙，“不语，你总是知道，如何才能激怒孤。你想替她分担，那孤便成全你，来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殿下不要！”

    折柳‘扑通’跪地，“不语只是一时冲动，请殿下三思啊！”

    “主子！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红绯神情哀戚，“千错万错都是红绯的错，红绯不该对不语起了别样的心思。罪该万死，请让红绯代替不语吧！红绯心甘情愿，发誓此生绝不背叛主子！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你罪该万死？”宋观止微微抬手，“那孤便成全你，一起带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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